她计算得很准确,水温刚好,水量也刚好到穆司爵的胸口,却又不至于没过他的伤口。
苏简安看着沈越川几个人忙活,跃跃欲试,陆薄言果断把她拖走按到沙滩椅上:“不要乱跑,我让人把你的晚餐送过来。”
这个女孩,要挟他要看证物和尸检报告的时候,明明是一副冷到极致,随时可以杀人的样子。可为什么在捏碎了那个瓶子之后,她突然平静下来了?
“……”陆薄言郁闷的想:确实,只能怪他。
十五分钟后,小杰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,表情中仍然带着几分不可思议,说:“七哥,一个墨西哥人把这些东西送过来,说……说是你要的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小夕,你太天真了。”
四十分钟后,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,剪断线,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,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,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。
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身影,陆薄言才上车,吩咐钱叔:“开车。”
杨珊珊一咬唇,硬生生忍住眼泪,转身飞奔离开穆家老宅。
“七哥,”阿光突然平静下来,看着若无其事的穆司爵,茫然问,“你到底有没有……”
“永远不会。”苏亦承抓着洛小夕手,按在自己心口处,“你已经把这里装满了。”
“公司的事有越川处理。”陆薄言拨开苏简安脸颊边的黑发,“我在家陪着你。”
人排成一条长龙,出租车却半天等不来一辆,这个时候说她不羡慕沈越川是假的。
苏简安并没有错过陆薄言这个细微的反应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许佑宁下意识的张开嘴巴,呼吸道却像被堵住了一样,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。
所以承认对她来说,并没有什么。